第85章 三寸不烂舌也不好使-《五代第一太祖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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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五十二岁,差不多十年前开始发病,起初不太在意,没想到越来越严重.”宋参语气低沉,充满懊悔痛苦。

    宋参嘴唇嚅动,眼圈泛红,喉咙里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出。

    如此一来,彰义镇对内元气大伤,对外或许会招致朝廷的强烈镇压,史家在彰义的人望民心,也将不复存在。

    宋参低垂眼皮,默不作声。

    “朱少郎还是走吧,宋某眼下唯有两不相帮,才能勉强维持局势稳定。府库屯粮至关重要,交给任何一方,都会引起另一方极大震动,务必慎重”

    朱秀赶紧将他扶起,“我记得恩师曾介绍过几种疑难杂症,看症状,与老夫人的有些相似。但终究没有验证过,我也不敢肯定能否见效,且容我回去想想,准备一番。”

    “昨晚薛司马造访寒舍,还未来得及收拾,朱少郎见谅。”宋参淡笑着说了句。

    进到屋中,只见炕头上垫着厚厚的褥子,一名老妇平躺,身上原本盖着的羊毛毡子掀开,露出穿单衣,瘦骨如柴的干瘪身子。

    宋参含笑点头,听得极为仔细。

    一张礼贴搁在案几上,宋参拿过随手递给老仆,让他下去备茶。

    朱秀一字一句吐出,字字如千斤之石,掷地有声:

    宋参目光微闪,笑道:“朱少郎不妨猜一猜,为何?”

    “应该的,应该的!”宋参擦拭眼角。

    “呃”

    一路走来也没见几个仆从,春寒料峭的天气,也不见宋参披件皮氅,只穿一件缀补丁的袄衣。

    “宋先生,敢问老夫人是什么病?”朱秀小声道。

    宋参和裴缙撂挑子不干,最恶劣的影响是导致节度府属官人心惶惶,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底下大小官吏人心浮躁,无法安心做事。

    宋参扔下碗,状若疯魔般冲到朱秀面前,抓住他的胳膊,急的语无伦次:“莫非你也精通医术?尊师四有四有先生,乃一代名士,他.他知道这是何病?能否治好?”

    宋参指着墙角几只箱子:“朱少郎可知,箱子里是何物?”

    除非发动一场大战,将薛家和所有投效薛家的官员清洗干净。

    这朱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着实坏滴很。

    朱秀哑口无言,原来这才是宋参不愿投效史匡威的根本原因。

    一座寻常宅第正门前,马三扣响门环,不一会,一名老仆拉开门闩,狭开缝隙打量登门之人。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和朱秀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谁说不是呢!”朱秀感慨,“彰义百姓苦于缺盐,日子艰辛,往后,我们就能吃到自己产的白盐,再也不用拿辛苦种出的粮食,去换外州掺了砂砾的杂盐。”

    朱秀又道:“眼下,宋先生掌握府库大权,你手里的两千多石粮食,就是牙军军心稳定的基石。在夏粮收获之前,这些粮食至关重要。节帅请先生以彰义军民为重,在此关键时刻,千万不要误入歧途。”

    朱秀当然不会自找没趣,骑上黑蛋带着马三,拐个弯直奔判官宋参家里。

    “嘶~这些,全都是药材?”

    朱秀笑道:“宋先生担任判官多年,精于税赋之事,盐利进项若交到先生手中,必能为彰义军精打细算,积攒家底。”

    朱秀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丝毫不为自己的彩虹屁攻势感到羞愧,正色道:“不管怎么说,宋先生当年能写出此文章,足以担得起忧国忧民四字!为何如今坐视薛氏荼毒百姓而袖手旁观?”

    喝了些汤药下肚,老妇浓重剧烈的喘气声才得以减弱些。

    宋参叹口气,揖礼以示送客。

    宋参道:“若有盐利在手,彰义镇将来的发展不可限量!”

    朱秀紧接着道:“薛氏争权,不过是想攀高位,为家族谋私,何尝真正为彰义百姓考虑过?宋先生也是苦寒出身,当年以弱冠之龄高中进士,一篇《取定荆南策》也曾轰动洛阳,如今怎会俯首于薛氏这样,鼠目寸光、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

    朱秀干笑两声,大大方方让马三将装白盐的口袋送上:“上好的白盐,还请宋先生笑纳。”

    老母病重,时时忍受折磨,但凡有丁点希望,他都愿意尝试。

    昏昏沉沉的宋母再度痛苦地浑身发颤,宋参急忙回身照拂。

    朱秀又待了会,叹口气悄然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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