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最后一道命令,“传令下去,此次战胜,本侯亲自率领诸军前往蒙部吃烤肉,喝酥油茶!” 城楼上下,一片欢呼之声,很快,整个宁夏镇驻军全部都听到了这番话,所谓前往蒙部,说白了,蒙人怎么待他们的,他们自然怎么待蒙人的意思。 他娘的,这辈子还从未大肆抢劫过一番呢,不管能抢来什么,抢,本身就是一件极具诱惑力,做起来极有快感之事。 战斗已经打响了,百姓已经转移了,贾琮依旧站在城楼之上,夜色朦胧之下,四处的火光将天空映照得如同白昼,火光在贾琮的脸上,眼睛里跳跃,底下传来厮杀之声,一支从城下飞上来的箭被他避开,射在城楼上。 其身后的亲卫也丝毫不见紧张,依旧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站着,如同木头墩子一样,唯有杨涟一个人紧张不已。 眼看城楼即将守不住了,杨涟吓得颤抖,“侯爷,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要不,还是先撤吧,下官守住这里即可!” 贾琮依旧是笑了一下,“杨大人,本侯此时乃是宁夏镇的守将,宁夏镇若是守不住,本侯唯有一死,岂有弃城而逃之理?” 他说完,对孔安道,“传令,关门打狗!” 随着贾琮的军令下去,城楼被攻破,蒙人一而入,而此时王朗所领军卒已经封住了北城门,而城中四处的建筑里所藏军卒全部朝蒙军开火,蒙军已知上当,但想逃也来不及逃,唯有奋死一博。 城楼之上,贾琮已经提剑冲杀下去,杨涟见少年如此勇猛,心头热血激荡。 次日凌晨,随着这一战结束,大顺军卒共杀敌三千余人,俘虏四千余人,其中部落酋长死二人,伤三人,降三人,而大顺这边,死伤不足五百,可以说,大获全胜。 这一战,宁夏卫附近的部落元气大伤,修整一番之后,贾琮果然亲帅将卒出城扫荡,将河套以内的部落,扫荡一空。 随着杨涟的奏报递进神京,朝堂为之震荡,内阁与五军都督府第一个就坐不住了,不约而同地求见泰启帝。 此时的泰启帝正在看贾琮的密奏,看到“……牧马塞外,看长河落日,臣无比思念陛下,期翼有一天能跟随陛下练兵大漠,饮马斡难河,封狼居胥,建不世功,留青史名……”时,正激动不已,与宋洪笑道,“宁国侯少年意气峥嵘,朕每每看他的奏报,就有一种回到了二三十年前之感,当年朕也曾有这番雄心壮志!” 只可惜,他一辈子不曾实现,说不得,这些往昔愿景会落在这少年身上呢。 宋洪笑道,“皇上春秋鼎盛,幸好宁国侯也还年少!” 泰启帝微笑着点头,宋洪见皇上心情似乎很好,也跟着压力小多了,心说,宁国侯的密奏多来几封就好了。 就在他海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门外有小太监打着手势,一见,宋洪的心情就如丧考妣,他不得不佝着身子过来,“皇上,内阁和五军都督府几位爵爷求见!” 泰启帝将密奏放到了炕桌上,脸上立马晴转阴,冷笑一声,“必定又是为元泽而来,宣!” 听到皇帝唤贾琮之字,如此亲昵,宋洪心头一跳,皇上这是真把贾琮当自家子侄在看待了,这就好比,自家孩子在外头惹了事儿,对方或是有关部门找上门来,皇帝这个监护人要维护。 一同来的还有科道言官,一群人一上来,就对贾琮轮番轰炸,一是肆意妄为,不顾朝廷国策便直接宣战;二是贾琮此举,将会引起蒙族强烈反弹。 北静郡王水溶道,“皇上,臣确实敬佩宁国侯之英勇,但宁国侯不能一直驻守宁夏卫,一旦他离开,臣担心蒙族会举族来犯,届时,边镇乱起,宁国侯何为?” 章启林是被赵崧一起拉来的,到了此时,他也不想守拙了,冷笑一声道,“郡王爷这话说得,好似没有这一战,蒙族就不会来犯一样,若果真如此,九边之策岂不是多余了?” 九边乃是太祖高皇帝在世时,立下的边镇政策,东至辽东,西至甘肃,一共九大军事重镇,以御外族。 北静郡王岂敢说太祖皇帝做得不对? 南安郡王听得这话,斜乜着向章启林,道,“九边之策乃延自太祖皇帝起时之国策,岂是尔等能轻言之?九边重镇,不敷险隘,控要塞,又岂是贾琮玩忽之所,若因此而引来蒙族重兵压境,又如何收场?” 当下,就有兵部给事中李植上前道,“皇上,臣以为,宁国侯贾琮怠慢国事,肆意妄为,其在宁夏所为,将置国于险境之中,请皇上下旨将其召回,惩其恶行,以昭法度。” 泰启帝此时真是忍不住了,满朝文武中,就贾琮一个当用的,这些人就对贾琮百般诋毁,百般容不下,不就是因为贾琮立功太多,木秀于林吗? 啪! 一声重响,众臣子被惊得差点跳了起来,见皇帝一掌拍在了书案上,一只茶盏被弹得跳了起来,帝王的脸气得红成了猪肝色,“若再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在朕跟前弹劾宁国侯,轻则罢官,重则充军三千里!宁国侯年岁虽小,为朕南征北战,公忠体国,不闻尔等赞其功劳,只见尔等诋毁其功,是为何事?” 李植乃是言官,岂是泰启帝几句话就能吓唬得了的,他生平所愿,便是因进言而被皇帝所责,哪怕是丢了性命,也能青史留名,此时就跟疯了一样,直言道,“皇上,臣也是一片忠心为君,不愿与贾琮此等奸佞小人同朝为官,更不愿见圣君子为小人蒙蔽,皇上若要臣收回谏言,臣恕难从命,臣请皇上召回贾琮,追其未从圣命,擅自出兵之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