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哎呀,真是巧了,琮兄弟,你过来,我介绍一位英雄好汉与你认识!”薛蟠欲去拉贾琮的手腕,贾琮不动声色地避让开,朝前近了两步。 而此人也是同样,此时拱手道,“不知当面是否是宁国侯?柳湘莲有礼了!” “原来竟是柳兄!”贾琮颇有些吃惊。 他虽有些猜测此人是柳湘莲,却不敢相信,原著中,薛蟠与柳湘莲认识,乃是赖嬷嬷的孙子赖尚荣蒙贾府恩典,捐了前程,在家中摆酒。 薛蟠先前见过柳湘莲一次,念念不忘,打探其喜欢串戏,串的都是生旦风月戏文,不免错会了意,误认他作了风月子弟。赖家又见后,薛蟠便对柳湘莲百般挑逗,惹得柳湘莲动了真怒,设计将其折辱了一番。 却不想,如今,赖家早败,赖尚荣被充军不知去了哪里,薛蟠竟然已结交上了柳湘莲,依贾琮察言观色,若他今日不来,说不得薛蟠今日不知又要去哪个烂泥塘里喝一遍脏水了。 柳湘莲见贾琮认得自己,其人又是如此惊才绝艳,当即也是欢喜不已,忙让座道,“竟果真是侯爷,今日真是幸会!” 薛蟠在一旁道,“什么侯爷,好兄弟,他比你大,你也依着我唤一声琮兄弟,多亲热!” 柳湘莲观贾琮,见其眉头微皱,知薛蟠这番话已是叫贾琮分外不喜,他也懒得搭理薛蟠,问贾琮,“这里水酒均不好,幸好离城门近,延平门里头倒是有几家稍好的酒家,不如某今日做东,请侯爷吃两海盅?” 柳湘莲倒是豪爽性子。 贾琮道,“柳兄不必客气,琮常年在军中,非那等吃不得苦之人。再,朋友江湖相逢,图的是意气相合。” 他朝柳湘莲的包裹看了一眼,问道,“不知柳兄此行是出京还是回京?若出京,正好在这里,琮请客,为柳兄送行,若是回京也正好接风。” 柳湘莲听着心中虽欢喜,但眼角余光朝薛蟠看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正思忖不知该如何说话,薛蟠忙道,“琮兄弟,你来得正好!我这好兄弟今日正是要出京,我听闻后赶了过来,左右留不得,你也正好帮我留一留。眼下外头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你说柳兄弟这么出去,我岂不是日日提心吊胆?” 柳湘莲听得这话,顿时脸上越发挂不住,冷哼一声,提起包裹和手中鸳鸯剑就要起身,却被贾琮按住了,“柳兄,略坐一坐!” 柳湘莲不好拂了贾琮的面子,却是实在忍耐薛蟠不下,朝薛蟠怒瞪了一眼,薛蟠也不知怎么想的,歪着个大脑袋呵呵一笑,浑不以为然,倒有几分宠溺之态。 连贾琮都看不下去了,不由得想到当年金陵时候,薛蟠也是如此这般,令自己羞恼不已,才会将起挂起在城楼之上。 “柳兄,我早闻你狭义之名,且刀剑非凡,一直仰慕已久,没想今日竟能相逢,可知是缘分。柳兄若是一去,将来再见怕是遥遥无期了!” 柳湘莲以为贾琮是帮薛蟠在留自己,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他这会子牛性子上来了,连贾琮的面子也不想给,不耐烦地对贾琮道,“看到侯爷,我本十分高兴,但令姨表兄这副样子,再坐着未免有事,不如我回避了倒好。” 那意思,若如此,他柳湘莲便不讲情面了。他原也系世家子弟,岂能受这等羞辱! 薛蟠很是委屈,“好兄弟,你们坐着说你们的话,我只要看着你就好,在你旁边坐一坐,你便是疼我了。凭你有什么要紧的事,你交给哥,你只别忙,有你这个哥,你要做官发财都容易。” 柳湘莲听他说的如此不堪,顿时火星乱迸,恨不得一拳打死,但当着贾琮的面,对方二人毕竟是姨表兄弟,也只好忍了又忍。 贾琮看在眼里,端起粗糙的茶碗,抿了一口,对柳湘莲道,“柳兄若是不想忍,实不必忍,说起来当年我与薛兄认识,是在青楼里,当时我年幼,薛兄可没将我放在眼里,后来,为此事,薛兄委屈在城楼上挂了一夜。” 孔安想起当日情形,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此举很是失礼,忙后退两步,朝贾琮看一眼,心有余悸。 幸而贾琮并没有计较,柳湘莲看贾琮尤胜自己三分,若当年年幼,依薛蟠必然是不肯放手,心中怒气稍缓,将包袱一放,正要与没有听懂话的薛蟠说话,贾琮已是抬手按了按,对薛蟠道,“薛兄,你若有话,改日与柳兄说,我今日好容易得空,有些要紧事要与柳兄商量,就不多陪了!” 柳湘莲方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提起包裹和鸳鸯剑与贾琮一块儿出了茶棚,他走前扔了一角银子在桌上,谁知,薛蟠见了,忙自己会了帐,捡起银子朝着柳湘莲追去。 柳湘莲与贾琮已是翻身上马,拍马一溜烟儿地朝城门跑去,留下薛蟠凌乱在风中,喊着,“小柳儿,你等哥一等……” 明天或请假,或晚一点更。明天九点钟的一章,大家不要等。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