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窗外,风雪呼啸,仿佛无数冤魂在哭嚎。 齐泰的遭遇,如同一柄悬在淮西党头顶的利剑。昔日嚣张跋扈的勋贵们,如今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下一个被清算的就是自己。 韩国公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李善长独坐案前,指尖摩挲着一枚黑玉棋子,眼神阴晴不定。窗外风雪呼啸,仿佛无数亡魂在嘶吼。 “欧阳伦……”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语气冰冷如刀。 棋盘上,黑白交错,局势胶着。李善长盯着棋盘,仿佛在推演朝堂上的杀局。 齐泰的倒台,已经让淮西党人心惶惶,此时若贸然反击,只会让朱元璋更加警觉。必须先稳住阵脚,让皇帝放松警惕。 欧阳伦虽是驸马,但朝中并非没有敌人。那些清流文官,最恨的就是这种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权贵。若能挑动他们与欧阳伦相争…… 欧阳伦最大的倚仗,无非是皇帝的信任。若能让朱元璋对他起疑…… 李善长缓缓落子,黑棋“啪”地一声,截断白棋大龙。 “棋局已定。”他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 李善长一反常态,主动出列,恭敬行礼:“陛下,老臣有本奏。” 朱元璋眯眼看他:“韩国公何事?” “老臣年迈昏聩,近来深感力不从心,恳请陛下准臣……致仕还乡。”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淮西党众人脸色骤变,而欧阳伦则眉头微皱,心中警觉——李善长这老狐狸,绝不可能轻易认输! 朱元璋沉默片刻,忽然大笑:“韩国公乃国之柱石,岂能轻言致仕?此事休要再提!” 李善长伏地叩首,老泪纵横:“陛下隆恩,老臣……愧不敢当!” 这一招以退为进,既麻痹了皇帝,又让欧阳伦摸不清虚实。 下朝后,李善长“偶遇”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瑛。 “陈大人,近日可好?”李善长笑容温和,仿佛只是寒暄。 陈瑛拱手:“托国公的福,尚可。” 李善长叹息一声:“唉,如今朝中风气,愈发令人忧心啊……” 陈瑛目光一闪:“国公何出此言?” “欧阳驸马年轻气盛,虽才干出众,但行事未免……过于跋扈。”李善长摇头,“齐泰虽有罪,但贬为铁路监理,实在有辱斯文。长此以往,只怕寒了天下士子之心啊……” 陈瑛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李善长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道:“陈大人乃清流领袖,当以匡正朝纲为己任啊……” 短短几句话,便让陈瑛对欧阳伦心生不满。 几日后,一封密折悄然送入宫中。 朱元璋展开一看,竟是弹劾欧阳伦“结党营私、擅权干政”的奏章,署名是几位素有声望的清流官员。 老皇帝眉头紧锁,心中疑云渐起。 与此同时,市井间突然流传起一则谣言—— “听说欧阳驸马在铁路衙门安插亲信,连陛下批的银子都敢克扣……” “嘘!小声点!人家是驸马爷,谁敢查他?” 谣言如野火蔓延,最终传入朱元璋耳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