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前两年就挂在嘴边了,近来更是,有点听风就是雨。 我也不好与她详细解释来广客来是为了几桩案子,若是她那日问东问西的、说了什么失礼的话,我先替她赔不是。 还望余姑娘千万莫要怪她,也别往心里去。” 说完后,沈临毓似是又想起旁的,忙又补了一句:“她自说自话的,却不会往他处与人说道,这点余姑娘请放心。” 阿薇眨了眨眼睛。 她小时候跟着置办的喜宴不少,新郎官年纪小的居多、大的少数。 毕竟,拖到一把年纪才成亲,十之八九是家贫,喜宴自家人操持着就过了,哪有余钱请灶娘? 而富足人家早早说亲、早早成亲,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那说的全是普通的“富足”。 不说京城,便是蜀地那儿,世家子弟也很少着急。 说回郡王爷,转过年也就十八,且也不是闲散王孙,正儿八经的官职在身。 长公主从两年前就挂在嘴上…… 阿薇也不晓得怎么接这话了,半晌懵着说了一句:“确实是急性子……” 沈临毓闻言,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好在,阿薇也算回过神来了。 她“指使”着又是开棺,又是薛文远,又是子钱家,这些她和王爷心知肚明,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举止,但确确实实,还真不能名正言顺地说出来。 “用完就扔”不是好事,“过河拆桥”显然也不行。 积沙成塔,她还要靠沈临毓和镇抚司一道挖沙,不至于对同伙置之不理。 “长公主是关心王爷,”阿薇笑道,“既是不会外传的事,我这厢不要紧,不会怪长公主多问,也不会放在心上。” 沈临毓扣着杯沿的手指一紧。 话是这般的话,但好像…… 还没等沈临毓细想,门板轻轻敲了两下,元敬回来了。 这事自然就带过不提了,沈临毓只对元敬道:“同余姑娘定一下菜单。” 元敬应下来。 阿薇去拿了纸笔。 圆桌一半摆菜,一半展了文房,各占半边。 元敬对长公主和驸马的口味了如指掌,一一与阿薇说明。 阿薇认真记下来,蘸墨时不由看了沈临毓一眼。 身边小厮都能这么如数家珍,定是做主子的上了心,从这点上看,王爷对父母很是孝顺。 也正是孝顺与和睦,提起长公主的“急切”时才不会有被指手画脚的烦躁,言语里透出来的有无奈、更多的是体谅。 阿薇照着记下的喜好定下菜色,让沈临毓过目。 沈临毓接过去看了。 字体婉约,笔劲不足。 这字和在灶台上能颠得动锅的余姑娘,不太能对上。 转念再想想,倒也在情理之中。 余姑娘早年体弱,下笔自是缺力道,字早早定了根骨,人的根骨倒随着年纪强健起来,因而手上有力字无劲。 “就照这单子备,有劳了。”沈临毓道。 阿薇把纸拿了回来,垂下眼帘,暗暗松了口气。 努力永远不会背叛人。 厨艺是,书法也是。 她在蜀地最后那两年里,除了练祖父的字帖之外,学得最深刻的就是余如薇的字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