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红烧肉,红烧鱼,炖鱼汤-《帝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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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头部已经被贯穿,可那条桂花鱼并未立马死去,而是在河水中剧烈挣扎。许长安露出上半身的水面很快被鲜血染红,感受着石子从自己侧方而过,呆呆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鱼儿,顺带着看了眼自己。

    一击毙命!好强!好...羞涩。

    而后立马钻进水底,不敢再露出头来。

    云望舒看着那条在水中还在继续挣扎的鱼儿,眉头微皱有些不解为何这样都未死,而后盯着那条鱼很是认真的开口说道:“我要吃它。”

    许长安在水底听到对方说话脱口而出赶忙回道:“你先咕噜噜噜噜...呸呸呸,咳咳咳...”话未说完便掐着脖子探出头来,吐了几口带有那条桂花鱼血水的河水,而后止不住的咳嗽好大一阵。

    ......

    云望舒未曾回话,依旧面容平静的看着那条还在不停挣扎着的丑鱼。

    那条桂花鱼就在自己身旁不远处,本就不好意思的许长安被人如此看着自然就变得更加不好意思了起来。

    待稍微缓和了片刻,看了看自己岸边的衣服有些扭捏的开口说道:“你先转过去,我得穿上衣服。”

    云望舒依旧未曾理他,她还在看着那条鱼仔细思考着什么。

    在望舒楼上她所不解的,正是这一路上她所追寻的,比生老病死还重要的是什么?

    是活着,只有先活着才能谈论生,才有资格老,病,与死。

    这是云望舒得来的第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与她一路所追寻的并不一样。

    在那座楼上她不理解为何有人能为在河水中洗澡的那位少年如此费心尽力的留上一座阵法。

    由此月神大人向她提出了一个问题,她因解答这个问题而下楼。

    那条鱼想要活着,但这与她无关。她对这条丑鱼感了兴趣,她要吃它。

    许长安想着再钻下去,不过抬起头来看着对方好像并不理会自己的样子,慢慢爬到岸边,伸出双手来要够自己的衣服,怎奈何手短够不着。

    奶奶的,当时为何就不放的近一点?许长安在心中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低头嘟囔说道:“我听城里人说,男的看女子洗澡为臭流氓,不要脸。但女子反过来看男子的话就更要...是要嫁不出去的,所以你走远一点,我先穿上衣服。”

    云望舒歪着脑袋想着对方口中的那些话,并未放在心中,目光依旧未曾从那条将要筋疲力尽的丑鱼身上偏移。

    许长安此时当真是到了要爆发的边缘,看着对方始终不理自己的模样大气。

    明明两人不是第一次相见,怎么比起上次来还要更加高冷了些?

    他不知道一条鱼有什么好看的,因为在他看来鱼是吃的,不是看的。

    虽然听说有些富贵人家养鱼确实是为了观赏,但一条头都被打烂的桂花鱼有什么好观赏的?难不成这人也是个变态?喜欢血腥不说,还...咳咳。

    场间陷入胶着,直到那条鱼儿挣扎不动将要顺着流水被冲走,云望舒才接着开口重复说道:“我要吃它。”

    许长安垂头丧气般的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对方话语中的意思,而后赶忙双手抓住以免其被河水冲走,到时候只怕被吃的就是自己了。

    他的双脚已被泡的发白,双手抓住头上缺了一个大洞的那条鱼,再次开口说道:“你先离远一些,我要上去穿衣服。”

    云望舒依旧正视前方,平静回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许长安微微一愣,这是人吗还?为什么要听我的?这叫为什么要听我的?

    你怎么不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去抓住那条鱼?

    好啊!好啊!

    许长安嘴角强挤出一丝冷笑,将手中那条鱼随意放在岸边,浑身颤抖着从河水中出来,直接走向自己的衣服,就在那肆无忌惮的穿了起来。

    拿起黑剑来到云望舒身旁,看着那位依旧正视前方,目光一经转换便不曾有过偏移的好看女子,许长安咬牙切齿道:“云望舒。”

    云望舒并未有丝毫不满,只是平静回道:“如何。”

    许长安嘿嘿笑道:“这条鱼,想怎么吃?”

    “做成红烧肉。”云望舒想了想在迎福小镇内吃过的那碗红烧肉,开口认真说道。

    ......

    “???”

    许长安有些无语,且越发郁闷,总觉着这位好看女子太过奇怪。

    若是在那座楼上对于自己的姐姐称呼有不满认为自己是在套近乎便也罢了,怎么连男女有别这种事情也毫不在乎?

    其实许长安不知道的是,准确点来说对方不是对男女有别不在乎,而是自己从来都未入过她的眼中。

    那许长安说出再如何污秽的话语,露出再如何不堪的模样都与她无关。

    这一路上她见过许多街头流氓,明知对方冷若冰霜却还是想要上前调戏一番,对于那些污言秽语她从未皱下半分眉头,而一些妄想动手动脚之人也从近不了她的身。

    入不了自己的眼不代表着你打我我就不会还手,正如许长安问她要怎么吃这条鱼时她会认真思考和回答一般。

    此时听到对方说出让自己将一条桂花鱼做成红烧肉的说法时,许长安先是忍不住的擦了擦口水,那确实是人间美味啊。而后再次觉着这姑娘何止是奇怪,简直像是智商刚停留在三岁半。

    突然想起之前在话本上看过的一段故事,不再觉着这句话好笑,而是认真的与对方解释说道:“这条鱼做不成红烧肉。”

    云望舒眉头微皱,不解问道:“为何?”

    许长安舔了舔嘴唇,依旧未从红烧肉的回味中脱出身来。却还是得仔细思考该如何要与对方解释,片刻后开口道:“其实我也不太懂,但我能吃出来红烧肉是猪肉做的,而不是鱼肉。”

    云望舒也不再纠结为何猪肉能做红烧肉,鱼肉就不能做这种在别人看来相当奇怪的问题,而是改口道:“那就红烧鱼肉。”

    ......

    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的后果,无论是红烧肉还是红烧鱼肉,许长安自然是都不会做的,刚开始便该与对方坦白而后再解释鱼肉做不成红烧肉这种问题则要好上许多。

    可现在若是直接坦白的话,红烧肉不会做,红烧鱼肉也不会,对方难保不会生气。

    许长安看着手中这条可怜的鱼儿,犹豫片刻后嘟囔道:“我试试?不过你要先跟我回家。”

    ......

    许长安虽然经常吃鱼,但若说起做鱼的话他最擅长的无非就是先开膛破肚,而后蒸,煮,和烤这几种吃法。

    不过擅长也只是相对于其他的吃法来说,比如红烧这种需要考验厨艺的罢了。

    追求能吃饱就行了的许长安,对于自己做出来东西的要求同样是能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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