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红烧肉,红烧鱼,炖鱼汤-《帝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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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的做法无非就是撒上点盐,做熟后找余明母亲讨要上点腌菜用的酱汁往上面涂抹均匀便可。

    一锅炖的时候更是方便省事,煮熟放点盐就行了。

    什么葱姜蒜爆香?统统不会!

    脱离了许府后他虽活的努力,但与西城大多数人一样都没有资格再去追求精致。

    半捆小葱需要一枚铜板,全部煮熟了也不够一天吃的。

    一块巴掌大的猪皮需要六枚,在锅底里擦出来的油水不过刚没碗底。

    一包粗盐虽然要两枚,却能吃上好几个月。

    大蒜一捆只需三枚,挂在院子里同样能吃上许久,不过却很辣心,许长安从不吃这个东西。

    而他的收入只有偶尔抓到手中这般大小的鱼时才能与人换上五枚左右的铜板攒存下来,剩下的小鱼则是就着蒸饼馒头来填饱肚子。

    虽然他过的够苦,说起来却并不值得同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他若是能勤奋些,日子或许能够有所改善。

    也许至少能在手头有富余的情况下琢磨出葱姜这些东西在做菜的时候该如何去用。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买了半捆小葱,一块生姜,在询问了卖菜的大婶如何做红烧鱼后还是盯着那些看起来稀奇古怪的东西抓耳挠腮。

    云望舒在院子外看着那个将满将溢的池子,并不理会正在屋内倒腾那条鱼的许长安。

    院子还是那间院子,许长安前一刻便从某个熟悉的地方翻找出来两串钥匙,拿出一串打开自己家的两扇门。

    这个藏钥匙的地方许长安和余明都是清楚知晓。

    记着以前张氏外出做工之时儿子不知在哪处疯跑,经常担心其回来或是渴了饿了打不开房门,便将钥匙藏在院外的墙洞里,久而久之许长安也就知道了。

    如今即便儿子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她的这个习惯依旧是未曾变。

    许长安院子外张贴着的桃符已经有了残缺,并非是其他孩子调皮给撕掉了,而是方才他自己站在院子外的时候仰头看着上方的那四个红纸黑字觉着有些扎眼,总会莫名其妙的想到某个不愿想起的人。

    虽说知道为柳春生所写,不过一番纠结之后还是跳上院墙用手中黑剑挑掉了那个‘毕’字,如今的横幅上便只有‘岁长安’三个字。

    尽管并不对称,且看着要难看上许多,不过许长安还是站在院门口位置认真观看了一番而后有些满意的不住点头。

    许长安好几次跑出院子,想要看看隔壁他的张婶到底吃完饭去什么地方了,为何现在还没回来。

    有了张婶的加入,再加上自己买来的这些东西,小小红烧鱼肉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惜呀,可惜哦。

    他的张婶这两日回不来,他的柳大哥也不在,那座三层小楼由于没有他三粗大哥的存在开始变得有些生疏起来。

    尽管那位小娘子很善良,可许长安并不好意思去找她来帮助,要知道以前每次见到对方许长安可都是会脸红到说不出话来。

    虽然那一路行来不管是姜茗、华容、又或是林婴还有如今站在自己院外的云望舒皆是绝美之人,不过比起那位小娘子还是少了些东西,少了些让人脸红的东西。

    而余明母亲张氏并不是如之前那般去城内做工赚钱来贴补家用,她在前几日便已经是锁好了两间院子,将钥匙藏在了那个小小的墙洞内。

    正阳节为儿子离开自己过的第一个节日,在前些天的时候思子心切的张氏便带着一些吃和用的东西出了这座城,想着赶在正阳节前为自己儿子送去,再看看他是不是适应。

    还想着能把他给叫回来,自己以后不打你,也不骂你了还不行吗?

    若是昨日里许长安随林婴去了宛丘城,或许能在那里碰到母子团圆的二人,奈何那位高大壮汉让许长安心生抗拒,便不敢随着对方而去。

    再者而说许长安并不知道那些事,如今亦是等不到。

    无奈便只得自己动手,那条可怜的桂花鱼由于头部被那位奇怪的少女用石子击穿,所以许长安开膛破肚之时便直接将头给剁掉。

    抓上两把干柴,开始生火烧锅。

    出乎许长安意料的是,本以为该呛人的锅灶反而是异常的好用。许长安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放在自己旁边的那把黑剑微微笑了笑。

    待红烧的桂花鱼肉做好之时,许长安小心翼翼的将鱼肉盛好两碗端到屋内,而后心生胆怯般的去院外喊叫那位少女。

    没错,是盛了两碗,这就说明许长安一番倒腾过后做出来的还是炖鱼汤。

    ......

    谁会给你做红烧鱼?凑合着吃点儿就行了呗。

    不过许长安可不敢这么着说出来,只是希望就连红烧肉到底是猪肉或是鱼肉都分不清楚的那位白衣女子能不知道红烧鱼跟炖鱼汤的区别。

    虽然许长安隐隐感觉到就算自己直接抱怨说出来了那些话,对方也不会生气或者是心中生出丝毫想法来。

    两碗鱼汤,许长安坐在里侧位置,小心翼翼看着自己对面的那位白衣少女。

    云望舒看的很认真,许长安以为是对方看出了什么端倪,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

    不过待许长安细细察看时才发现对方看的不是碗中鱼汤,而是自己的那张桌子。

    云望舒面前的桌子上有两个小洞,她的目光此时正在这上面。

    许长安这才想起来去年在那个位置上坐过另外一位少女,不由心生感叹这女人跟女人的差别为何如此之大?

    一位相当慵懒,让人感觉吃着饭都能睡着,不过并不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相反的较为温和,会喜会怒,笑起来还相当好看。

    而如今这位许长安刚才领着她入城的过程中甚至都感觉在这大夏天的简直是清凉避暑,似乎连头顶太阳烘烤在自己身上都不再那般炎热。

    云望舒眉头微皱,端着汤碗换了个位置,开口道:“我不坐这。”

    许长安可不敢松气,因为炖鱼汤冒充红烧鱼的做法还没有糊弄过去,有些紧张的回道:“随意,随意,坐哪都行。桌子破了忘记修补了。”

    云望舒依旧未曾理会许长安,看着碗中鱼汤,再次眉头微皱开口道:“这不是红的。”

    ......

    红烧鱼肉就一定是红的吗?还真是!

    许长安在心中思考措辞,边想边说道:“这个,我觉着红烧应该只是一种做菜的方式,并不一定就是红的。红烧的重点可能并不在红,而在于烧,我刚才烧锅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连许长安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睁着眼来说。

    先不说红烧鱼做出来是不是红的,就算是烧鱼跟自己做的这锅炖鱼汤也挨不上半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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