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遥想昔日他与袁绍,并为南北两大诸侯,是何等意气风发,怎么会在数年之间,落入如此穷途绝境。 刘玄德尚未亲自出征,兵锋已从东面、北面、西面,如排山倒海之势,朝他径直压来,自刘备南征以来,打得他袁公路手中只剩惨破不堪的九江郡与庐江郡了。 “难道当真天要亡我袁氏乎?!” 袁术忍不住抬头哀戚道。 谶语不是说代汉者,当涂高也,承汉家天命者,不就是他仲姓袁公路吗? 且他还握有传国玺,不是应该天下莫敌,四海归附,怎么会如此困顿。 “奈何?!奈何?!时也奈何,命也奈何,焉知其他。” 想到这里,袁术顿时胸中垒块,悲忿呼道。 有时愤恨起来,真想把玉玺给砸了,可高举起又有些不忍,毕竟摩挲了那么久,每夜还捧着睡觉,叫他如何能狠心。 “袁公,刘玄德势大,远非一家诸侯所能抗衡,而江东曹孟德与淮南数有芥蒂,荆州刘景升也与我有仇怨,既然无法联合,不如择其中强者投之,保袁氏无覆灭之危。” 主簿阎象席坐在堂下,为淮南皱眉思虑良久,最后暗暗叹息,拱手建言道。 其余幕僚掾吏如李业等人,也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阎象说的是肺腑之言,没有谁的处境比淮南还进退维谷,狼艰狈蹶了。 纵观天下,能把周围诸侯得罪遍了,只有寿春袁公。 长史杨弘望了一眼阎象,心想对方肯定还不知袁公私藏玉玺之事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