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海瑞点点头:“润物奉旨总理六省钱粮仓储提督南京军务巡抚地方,只要他肯点头,咱们要在江南做的事情必然是事半功倍。” 好嘛。 这个海瑞是想将严润物也给一并拉下水给他当驴做马啊! 张居正心里哼哼着,他觉得依着严润物那小子的手段,指不定谁把谁拉下水呢。 “你怎么觉得他现在没有进南京呢?” 心里想着事,张居正哼哼着开口应了句。 海瑞立马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什么?你说他现在已经在南京了?可前日的消息,他还在淮安府那劳什子马头镇水驿啊!他若是到了南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张居正向后缩了缩。 他觉得海瑞大抵是有病的。 大晚上不睡觉。 跑到一个男人屋中,去想着另一个男人的事。 这不纯纯脑子有病吗! 海瑞大抵是意识到自己举止有些过激,摇着头退回到原位上,而后看向张居正:“叔大,这件事你可得说明白,为何你觉得润物他现在已在南京?” 见海瑞这厮终于是安静下来。 张居正不免松了口气,开口解释:“若换作是我,淮安府马头镇那一场白莲教逆党行刺之事,可为一个由头和借口,但淮安府却并不一定需要久留。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投石问路,先出一计用以打草惊蛇,最好是能引得南京那头人心慌乱。 随后便是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思量出如何应对之时,如那行军打仗突然带兵杀到,可谓是直捣黄龙。如此,这局面便算是尽数拿捏在我之手了!” 为海瑞解释的言语间,张居正这个军户出身的海务总督,脸色显露杀气。 而若是严绍庭此刻也在这屋中的话,定然会吃惊于张居正不在局中,也未在现场,却竟然能将自己的全盘谋算都给猜出来。 海瑞坐在一旁,眉头深沉,沉吟片刻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如此说来,润物他这新官上任的头三把火已经烧起来了?” 张居正点头嗯了声。 他眯起双眼。 “我要是南京那边的官员,这时候就该思量如何避过被严润物这把火烧上身了。” …… 我该怎么办? 现在要做什么? 这严绍庭等下不会针对上自己吧? 几乎是同一时刻。 南京城守备衙门白虎堂上,面对手中亮出圣旨的朱七,以及站在那里脸色无常,却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严绍庭,众人心中慌乱不已,生出无数的念头。 面对手拿圣旨的朱七。 众人最终只能是将目光移到了在场陈洪的身上。 陈洪心中冷哼,暗骂这帮人的软骨头。 可他还是笑吟吟的站了起来,走到朱七跟前。 他也不敢去拿圣旨,只能是稍稍歪着头看向圣旨上。 不多时。 陈洪便脸色难看的直起身子,看向众人微微点了点头。 旋即。 陈洪便满脸堆笑的朝着严绍庭抱拳拱手弯腰。 “小严阁老公忠体国,星夜兼程,竟然此等时辰入城,也未叫我等事先知晓,好出城迎驾,真真是我等罪过!” 陈洪是宫里出来的人。 有他现场鉴定,那严绍庭的身份自当是无错的了。 又因为陈洪当众开口,众人立马反应过来,纷纷起身拱手作揖。 严绍庭却只是淡淡一笑。 “陈公公有心了。” 他看向在场这帮心思各异的南京各部堂官们。 随后。 他的目光落在了这白虎堂上方的主位上。 陈洪是坐在左手头位,对面右手头位先前是空着的,想来是站在门外的魏国公徐鹏举的。 严绍庭面带笑容,在众人注视打量下。 他笑吟吟的踱着步,竟然是当众径直走到了白虎堂上方主位前,双手按在了桌案上。 门外。 徐鹏举眉头大锁,心中不悦,暗含不解。 而严绍庭却在众人注视下,缓缓屈膝弯腰,屁股落在了这白虎堂主位上。 “既然这位子无人坐。” “在下星夜兼程,一路奔波,便坐于此处歇息一二了。” “诸位可有异议?” ………… 月票月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