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明日傍晚大人可否早些离宫,如今天寒,我先前等了好久。” “好。”祈安一一应下。 时窈终于满意了,看了眼马夫:“那大人便去当值吧。” “好。”祈安颔首应下,正要转身上马车。 “对了,大人,”时窈突然唤住她,“大人何时休沐?” 祈安回过身,虽不解她的询问,仍应道:“每十日可休沐一日,下次休沐,在八日后。” 时窈失落地垂下眉眼:“那好吧。” 祈安想了想:“若是有事,我不日便能休。” 时窈的眸子有了光亮:“那大人后日可有空闲?这府邸太大太空了,我想去挑些家宠飞禽在后院养着。” 祈安似没想到她会想要出门小逛,身形微滞,没有回应。 时窈见状了然,摆摆手笑了下:“无碍的,我自己去也好,大人去当值吧,”说着朝后退了两步,“我明日傍晚去接大人。” 祈安看着她逞强的笑,迟疑了下,点点头:“好。” 接下去的两日,祈安如常在宫内处理政务,却第一次觉得宫里的时辰比平日莫名过得慢了些。 晌午,时窈送来了午食,是香脆的胡饼和几样冒着热气的菜肴,下方如常压着一张字条,化用了乐天居士的诗词,一看便是时窈略显粗糙的字迹: 胡麻饼样学京都,面脆油香新出炉。寄与饥馋祈大人,尝看得似辅兴无。 祈安望着“饥馋祈大人”几字,不觉摇摇头,无奈一笑。 直到底下的小太监轻唤,他方才如梦初醒,将字条放到一旁的暗格里,平静地用食。 午后仍需批审折子,只是如今再不会冻手,时窈做的手套,针脚与图样虽不精致,却很有新意,手指处是可掀开的样式,需动笔处,便探出手指,无需动笔,便将手蜷于指套间。 如是一直到翌日傍晚,太阳还未落山,祈安收拾好空膳盒,提着便朝宫外走。 没等走出宫门口,时窈便远远望见了他,从马车上跃了下来,第一个对他挥着手,笑唤着他:“大人。” 祈安的脚步缓了些,他看着无视所有人视线,无畏地站在夕阳下的时窈。 连他自己都嫌厌的宦官之身,她却说“香喷喷”的;旁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阉狗”,偏偏她这样正大光明地来接他。 真傻。 “大人,快上马车啊,”时窈走到他跟前,催促道,“外面天寒,马车里还暖和些。” “嗯。”祈安应了一声,随在她身后上了马车,车门阖上,也挡住了外面那些或鄙夷或敌视的目光。 马车悠悠地朝祈府的方向行驶,祈安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道:“我明日休沐。” “嗯?”时窈起初不解,却很快反应过来,惊喜道,“大人明日要随我一同去西坊吗?” 祈安点头:“嗯。” 时窈笑开,学着寻常人家的女子一般,将手置于身侧,煞有介事地虚福一礼:“多谢大人。” 祈安无奈地看着她,轻摇了下头。 * 翌日天色晴朗,然到底是冬日,仍透着寒意。 时窈与祈安是午后正温暖时去的西坊。 祈安今日仍穿着一袭白裳,清俊雅致,面如美玉,只是头上戴着一顶暗色的斗笠,帽檐阔大,微微垂首便挡住了半张脸。 时窈走在他的身侧,未曾在意旁人的视线,只兴致颇高地左右瞧着,偶尔招呼着祈安上前察看。 “夫君,你瞧这鹦鹉当真会人语。”时窈惊奇地望着那穿着花衣的鹦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