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得想个更稳妥的法子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里,江瀚亲自带着那三百多号渔民,昼夜不停地沿着江岸,探查着官军水师的布防情况。 为首的渔民叫做林潮生,他对于江瀚这种事必躬亲的举动,很是不解: “大帅,要俺们说何必浪费这个功夫。” “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弟兄带着火药,就游到对岸去了!” “您别看我个子不高,但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在江里打渔,水性是一等一的好!” “其他人都叫我小张顺!” 江瀚闻言,不由得乐了: “嘿,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个人才。” “竟然还读过水浒,知道‘浪里白条’的绰号。” 林潮生被江瀚这么一夸,有些脸红地挠了挠头,憨笑道: “认不了几个大字,大多都是听城里的说书先生讲的。” “以前打渔的间歇,咱没事儿就爱往茶楼里钻。” “花上几个铜板就能听一下午,顺便打发打发时间。” “直到不久前,官府强征把咱们的船都给凿沉了,断了生计,一气之下就投奔了大帅麾下。” 江瀚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跟着我好好干,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泅渡的事就算了。” “白天过去太容易被发现;晚上官军水师的巡逻又太过频繁。” “你们先别急,等我想个稳妥的办法,尽量帮你们减小阻力。” “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如非必要,我也不会让大家平白无故地去送死。” 听了这话,在场的几百名渔民,眼眶都有些红了。 他们这些人,虽然不是“疍户”,但在实际生活中,与那些被视为贱籍的疍户,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 林潮生这群渔民,大多都是以船为家,居无定所。 他们不仅会遭到官府的盘剥,而且还经常会被冠以“贱籍”“化外之民”的蔑称,饱受欺压。 就拿这次征船来说,官府压根儿就没提过补偿一事。 直接派出衙役,把他们视以为家的渔船全给凿穿沉江,害得他们妻儿老小,尽皆露宿街头,食不果腹。 本来吧,这帮渔民参加起义,也不过就是奔着一口吃食来的。 结果万万没想到,义军的头头竟然丝毫不以他们的身份为鄙,反而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言语之间,尽是对他们的看重。 上位之人很小的一点善意,对于下面的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林潮生这帮渔民们感受到了久违的善意,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动容。 江瀚倒是没注意这群渔民的神色变化,他还自顾自的走在前头,仔细思考该如何突破官军的防线。 结果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搞得他措手不及。 “大帅宅心仁厚!” “大帅长命百岁!” “我等愿为大帅效死!” 江瀚闻声转过头,看见跪倒一片的渔民时,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 自己才说了几句话,怎么都跪下了? 他连忙上前,将林潮生等人一一扶起: “这是干什么?” “都起来吧,给我点时间,总能想到办法。” 谁懂啊,从晚上12点写到凌晨6点40,我真的要崩溃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