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来了来了,《文艺报》出评论文章了!”有编辑兴冲冲的进来。 “上《文艺报》了?”《当代》的编辑们一下子围过来。 《文艺报》这份代表新中国文艺风云风向标的报刊,一字一句,都是所有文艺工作者密切关注的焦点。 若是其他地方刊发了《顽主》的评论文章,《当代》的编辑们或许不会太在意。 但《文艺报》就不一样了。 《文艺报》能发表《顽主》这篇,某种意义上这象征着官方意志的认可。 那就很值得一看。 “哟,是阎纲的评论啊!”有人喊了一句。 “刘老师,怎么没和我们说啊。” “就是就是。” 一旁被cue到的刘茵老脸一红,“光知道他写了,他也没给我说是递给《文艺报》了啊。” “阎纲老师写了评论,这就是件大事儿啊,您还瞒着我们,不厚道、不厚道。” “刘老师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吧,哈哈。” “好了好了,别说了,快让我看看阎纲同志写啥了?”闻询而来的章仲锷开口问道。 见章仲锷都来了,编辑们也不敢再七嘴八舌,带着《文艺报》进来的编辑把《文艺报》递到章仲锷的手上,章仲锷在一个非常显眼的版块看到了阎纲的这篇评论文章《读江弦“顽主”有感》: 当下的社会需要一个江弦! 江弦这篇《顽主》里所有的“三T”(三替),都是精神层面的化解: 替丈夫挨骂,让妻子高兴;替医生约会,让女朋友高兴;替小作家颁一个专属文学奖,消除他拿不到奖的遗憾;给一个冷门相声演员当观众,抚慰他的志大才疏,以及用各式各样的串编式语言劝解同性恋、手y癖、抱怨肉价太贵的人. “顽主”并不解决实际的问题,他们只负责抚慰、舒缓人们的愤懑与躁郁。 从这一点来说,江弦的《顽主》其实极有价值。 江弦笔下的人物,不论是马青、杨重还是于观,都是小人物,都没有改变体制、规则的欲望与能力。 但他们都在自我贬抑与调侃反讽中完成了精神对现实的逃避,这恰恰是当下社会最需要的。 由此可见,《顽主》的火爆,并非是在文学性实现了多大突破,有多么的杰出,而是中国的老百姓们共同选择了这篇。 当下的中国社会需要一篇《顽主》,当下的中国社会需要一个江弦. 一篇文章看的章仲锷喜笑颜开。 首先,写这篇文章的作者阎纲,不仅是作家,更在《人民文学》《文艺报》《选刊》先后担任过重要职务,在国内文学评论界颇有名声,熟悉他的读者都知道,他的评论有八字风格:爱憎分明、风骨凛然。 此外就是,发表这篇文章的刊物可是《文艺报》,作为咱们国家文艺领域最知名、影响力最大的刊物,《文艺报》的地位毋庸置疑。 《顽主》这篇能登上这份报刊,足以说明受到了主流文学界,尤其是官方组织认可和肯定。 这让章仲锷松了一大口气。 《顽主》这危险么? 当然危险。 江弦在里,把严肃的话语做了戏谑化的处理,主人公们公然自居于庸俗,还公然把庸俗当做意义的价值肯定。 公然的宣扬以无意义、无聊作为对抗生活的工具。 这样的太黑暗了! 太大逆不道了! 最重要的是,江弦可是有前科的。 章仲锷记得当年江弦曾发表过一篇叫《动物凶猛》。 这篇刚发表的时候,国内的舆论因为这篇曾经有过争锋。 最著名的就是当时刚以《班主任》等伤痕文学成名的作家刘鑫武,直言不讳的给这篇打上了“痞子文学”的标签。 更别提当时其他的文学家、评论家、理论家对江弦发起的围攻。 这在当年非常热闹。 第(1/3)页